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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雄市, 左營區, Taiwan
我的名字不姓小隱也不叫於野;我不認識大隱也不知道誰是中隱。我只是個深居簡出於江湖之野的小隱。我喜歡看人們認真工作的樣子,但不誠實的例外。我喜歡各種形狀的貓狗,但不友善會攻擊的例外。我喜歡看溫馨的影片,但太過於感人肺腑的例外。

2010年4月8日 星期四

也是除草

知道該來整理部落格了,可是打開Live Writer,指頭在鍵盤上懸空了許久。不知道該寫些什麼。

為賦新詞強說愁需要功力,望著窗外無風無雲又無雨的景緻,我一點兒愁也沒有。

年紀真的大了,腸思真的枯竭了。一如人的淚腺,在赤子的階段,不用擰都會出水,隨著年歲的增長,水份越來越少,直到五官揪成一團了,仍冒不出一滴水來。

談談天氣好了。我的腦子好像一座小型資料庫,輸入某個圖像,就會立即顯現相對應的場景。今天這樣的天氣,顯現的是中學時代暮秋週末的傍晚,已涼未寒的校園裏,稀稀疏疏只有幾個被老師留下來讀書考試的身影。

平常怎麼守株待兔也坐不到的樹下巨石,此刻任人跳躍。平常扯破嗓子大喊也傳不進對方耳裏的聲響,此刻空留回音。沒什麼人跡的校園,其實淒涼之中還略顯得恐怖,遠遠望去,小拱門都好像詭異的巨大眼睛,會攝人魂魄似的。

此刻的校園,沒有同學作陪是絕對不敢如廁的。

風雲雨陽俱無的窗外,是無垠的時光機器,在不知不覺中,我的思緒又與青澀的年代串連了起來。那個時候被我們咒罵的老師,現在回想起來,一個比一個可愛。那些巨碩的拱門大眼,在改制後的新學校裏,依然詭異地眨著。

2010年3月21日 星期日

你是屬於哪一類聽者?

每個人與生俱來都有一雙耳朵,耳朵除了戴眼鏡,更重要的功能,便是聆聽聲響。所以,人類天生就是個聽眾,被賦予接收大自然各種聲響的重責大任。然而聲響接收了之後,每個人解讀的方式卻大異其趣。


有的人是左耳進右耳出。任何訊息對他來說只是空穴來風,不需接收,也不需解讀,任憑它船過水無痕。對於這樣的人,暮鼓晨鐘是毫無意義的,再怎麼耳提面命也只是鴨子聽雷。當然,也不用耽心他會對什麼流言蜚語耿耿於懷,基本上,他的語言處理是永遠呈現停擺的狀態。

另一種人是兩耳進嘴巴出。這樣的人常因為口耳過度「多工」而招致禍患,有的是耳朵才剛接收到的訊息,還來不及解讀,就被嘴巴給原封不動地播送出去,以致於「八卦」滿天飛;有的是將訊息加工處理,發揮匠心獨運的精神,而形成「百家爭鳴」,莫衷一是的盛況。這樣的人,往往是惟恐天下不亂。

還有一種人,則是兩耳同時進,最後將訊息化為烏有。任何聲響在他耳裏都是只進不出的,也許他會將所聽見的聲音原封不動地保留,也許他會消化分解、去蕪存菁,再分門別類,但最後,資料都存藏在他的腦子裏,一滴也不外漏。這樣的人,也許新聞性不足,但安全性有餘。

每個人都有一雙耳朵,都有各自的聽覺中樞,你希望自己是哪一種聽者?你希望大自然的聲響在你的耳裏,會形成什麼樣的意象?好好的運用智慧,善用你的那一雙耳朵吧!

2010年3月9日 星期二

哪裏出了問題?

今天整理考題,腦中浮現一張麻煩的臉孔。那是一張嗆辣青澀的臉,她父母被她嗆,我老闆被她嗆,我也經常被她嗆。

我的課,及格分數是70分,不足這個分數都叫做不及格。不及格就要留下來重考。上次她考了69分,很不爽被我重考。她嗆:「學校老師都優待我考30分就可以了。」我說:「在我的教室裏,妳沒有理由享受特權。」她回嗆:「我已經有進步了耶。」我說:「還是不及格。」她再嗆:「那我以後都不要進步了!」

面對這樣一個已經開始學抽菸、書包裏只有梳子沒有筆盒、稍不如意就大呼小叫、從來沒想過別人因為她要留下來重考而不能準時下班、只在乎自己不能為所欲為的國中少女,我絲毫沒有動怒,只是覺得無奈加困惑。

無奈,想扶她一把卻找不到著力點;困惑,她的家庭教育、學校教育,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?

2010年2月25日 星期四

兇巴巴的好男人

落入凡間的我們,或多或少都帶著變臉的面具。我常常覺得,一個人在別人的一生中扮演了多種角色,在不同的人身上,扮演的是不同的角色。

我喜歡命理的說法:貴人,就是對自己有幫助的人;小人,就是形成阻礙的人。而常常,我是這個人的貴人,也同樣是另一個人的小人。

今天要放進櫥窗裏的,是我生命中一個經常犯小人的貴人。

女兒上學去之後,我開始計劃重返職場。但是我的工作時間跟女兒的放學時間是重疊的,親子關係的維持與工作難以兩全的的情況下,我選擇了貪心地全拿。

於是,我毛遂自薦,逐一拜訪可能的合作對象。然而,經過一段時間風塵僕僕的面談之後,女兒正好成了別人拒絕我的最佳藉口。

他,看起來很兇,而實際上也真的不好惹。我躊躇了很長的時間才敢將自薦信函偷偷地塞進他的信箱裏,然後賊頭賊腦的轉身就跑。

好幾次,我很想把信從信箱裏抽回來,那樣一隻怒目的金剛,實在令人忐忑。

那天,才剛談完一邊,差不多要拍板定案了,竟然接到他的電話。他說,我希望將小孩帶在身邊工作,令他很感動。而他的這句話也同樣令我感動。很少有大男人會對母性產生同理心的。

我接受了他的邀約,成為他的員工。老實說,我女兒經常對他無禮,他一概很紳士地包容。我們母女這對酸枳到了他的領域裏反而成了甜橘。

學生家長對他頗有微詞,她的親生女兒也常向我抱怨他的專制兇悍。自從在我的住處附近創業,他與人的諸多糾紛齟齬,連我這個紅塵不向門前惹的人都能有耳聞,他扮演負面角色的功力可見一斑。

然而對我的人生而言,他是個十足的貴人。合作至今,他不曾為難我們母女,甚至可以請我代勞的芝麻小事,他也不會輕易開口。他總是跟我站某種程度的距離之外,給予無限度的協助。他從不跟我溝通任何事,全然默許我的作為,我想做的任何事,只要發封E-MAIL知會他一聲即可。

這樣的人,是老闆又彷佛是朋友,是朋友又儼然是兄長。一種恬恬的、淡淡的情誼,相處起來一點壓力也沒有。我決定將他放進櫥窗裏,好好地收藏著。

2010年2月18日 星期四

艋舺

看完了電影艋舺,我才真正看清楚我的故鄉--艋舺。

相同的時空,往往存在著不同層面的生活。一如電影中的艋舺,角頭到底有幾個,沒一個確切的數字。故鄉,我始終只在我所熟悉的那個層面裏打轉,它究竟有多少不為我知的角落?也沒有確切的數字。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掀開它的面紗,去探究它的實質。

當高雄媳婦七年多了,故鄉的印象在我腦海中逐漸模糊了。雖然有時在電視上看到台北市的公車,還能想起202、307、248是經過果菜市場,234、265是開往板橋……,但是看到故鄉景物時的悸動,已經一年比一年麻痺了。

寶斗里,是艋舺人耳熟能詳的地名,可是它長什麼樣子?我直到看了電影才知道。仁濟醫院,小時候長輩生了大病都要往那裏跑,我也是直到看了電影才想起它的存在。而劇中人物的生活層面,曾經與我在同一個時空中並存,我卻渾然不覺。

睽違了故鄉那麼多年,我像是離家遠行而樂不思蜀的遊子,只專注於自己的忙碌,卻忘了關懷故鄉是否已經蒼老。電影彷彿是母親的召喚,催促我三不五十該回家看看,提醒我別忘了半個甲子以來曾蒙照臨過的--艋舺的春暉。






ps.
感謝您,豆導,讓我腦海中故鄉的印象又清晰了起來。

2010年2月17日 星期三

大圈圈裏的昔人

最近在一個TALK性質的網站上認識了一個似曾相識的人。他的出現,讓我在那個虛擬的小社區裏逐漸活躍了起來,也將我的思緒又拉回到十多年前。

故事,就發生在我所好奇的那個專業的最高學府的網站。在眾多POSTS與REPOSTS中,也記不起是怎麼認識他的,只記得後來登入該站都會跟他聊上很久。

「逆來順受」是他一直以來給我的印象。我笑時他就跟著開心;我哭時他也跟著哀傷;我抱怨時他側耳傾聽;我歡呼時他跟著瞎起鬨。他就是這麼貼心,總能順著別人的情緒。

友誼,往往是一圈一圈的。在那個虛擬的人際脈絡中,我只屬於其中的某一個小圈圈。而因緣際會的,我的這個小圈圈碰觸到了他的那個大圈圈,因而有機會與他那個大圈圈裏的其他小圈圈產生了聯結。我的網路社交因他而活絡了起來。

他喜歡攝影。有一次,在綿綿細雨中,他帶著他的寶貝相機,幫我拍了很多美美的照片,還自掏腰包幫我付沖洗費。在網路逐漸普及,詐騙方興未艾的那個年代,他對人的不設防,著實讓我感受到人性的善。

後來,我因為某個緣故離開了那個網站,隨後嫁為人婦,並在網路上銷聲匿跡了很多年。

忘了跟他說再見,這是我一直感到遺憾的事。等到我午夜夢迴想起了這個人,卻是「昔人已乘黃鶴去」,即使偷偷潛回那個網站,也是「此地空餘黃鶴樓」。

看著囊昔我所留下的隻字片語,在那個已經空無一人的網站裏,感慨「壞壁無由見舊題」,再也找不到他的歡聲笑語了,只記得他曾經說過,晚年想在花蓮開民宿。我只能暗暗祝禱著,希望他現在過得比我還幸福。

眼前這位交遊廣闊的新朋友,彷彿是他的替身。那個總是讓人心頭暖暖的好男人,即使對他的記憶只剩下片斷的虛幻,也要小心翼翼將他捧進我的男人櫥窗裏,永遠典藏他的美好。

2010年2月11日 星期四

過年

悄悄地,過年的腳步已經近了。這是個令我極度矛盾的節日,我其實是不喜歡它的

過年對我來說像吸毒(雖然我並沒有真正吸過毒),還沒吸的時候滿腦子想著它,盼著它;正在吸的時候,感覺很滿足,很暢快;吸完了之後,才發現自己被俘虜了,已經不能沒有它了。

我的生活型態算是特殊的,白天獨自一人盯著螢幕寫教材,晚上對著年齡相差懸殊的人授課,下課之後轟然一聲鳥獸散,所有的人都只是生命中停留稍久的過客,然後,我繼續回到電腦桌前,獨自一人敲著鍵盤編寫下一次的教材。

除了臨睡前跟女兒一番童言童語之外,我的世界是寂靜無聲的。

年,它還沒來的時候是令人期待的;正在過它的時候是亢奮的;過完了之後,是黯然神傷的。每次過完年,大家回到自己的崗位,各自過著一如往昔的生活。而我,曲終人散之後,總要經過一個月的時間整理情緒,才能再度出發。

那種經過極度熱鬧之後頓時回歸寂靜的感覺,灰灰的,悶悶的,耳鳴嗡嗡的……,每思至此,都寧可不要過年,寧可春水不曾被人吹皺。

2010年2月10日 星期三

三姊妹的爹

結婚那麼多年了,女兒也已經長那麼大了,我的另一半,陪伴我信步花叢的次數,卻是與之成為映襯修辭。對他來說,奮戰線上遊戲,增加虛擬的價值,絕對比陪我們母女壓馬路要有意義。

每次帶女兒去市場旁的公園玩,都會對有把拔陪伴的媽咪,投以羨慕的眼光。

市場,一直都被設定為女人的地盤。除了好男人之外,很少有男人會願意上市場,尤其是陪闖禍階段的稚兒上市場。

幾乎每次帶女兒到市場旁的公園玩,都會看到那三姊妹的爹。我常偷偷地看他們親子五人間的互動,想像著那是個什麼樣的男人?

黑黑的臉,粗粗的皮,壯壯的體格略顯臃腫,毛毛的腳還喜歡穿五分褲。他算是比其貌不揚還要醜一些(我這樣講他應該會惹他發火吧?!),一般台灣女子九成是會對他懶回顧的,我想。所以他的另一半是大陸妹,不過很美。

假日,逛完了市場買足了菜,一行人便往公園移動。三姊妹在前頭奔跑,他在後頭跟著,大陸嬌妻則是依偎在他身旁。這是他們一成不變的互動模式。

看似單調卻充滿了幸福的誘惑,因為那種單調是我們母女兩求之不得的。願意每逢假日便陪伴妻女逛市場上公園,那樣的男人,絕對迥異於我家那個電玩高手,我耳目為之一新。

三姊妹單調的幸福,得自於他那其貌不揚的父;那其貌不揚的父,卻是個單調的好男人。我將他放入我的男人樹窗裏,編列第二號。

2010年2月6日 星期六

十秒鐘的好男人

早上外出覓食,住家附近每條街的早餐店都吃膩了,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可以促食慾的東西。我騎著機車挨家挨戶地找,探頭探腦地看,一個不小心,A到一輛小轎車的照後鏡。

我羞愧地縮著脖子,心想:「還好有戴口罩。」不然被人家知道我為了食物騎車那麼心不在焉,多糗啊!

意外的是,轎車裏居然傳來很小的人聲:「有沒有怎樣啊?」因為是上班時間,路上是熙來攘往的人車,而人聲來自轎車的駕駛座,我在車子的右手邊,所以聽到的聲音是微小的,但卻是清楚的。

我望向車內,看不清楚駕駛的長相,隱約從副駕駛座不到十公分的車窗細縫中,瞅見一張戴著眼鏡,圓圓的臉。那模樣,大約和「傳說中的小胖」是同一種類型。

我A到他的車,他還問我有沒有怎麼樣,本來很餓的肚子,突然湧進一股暖流。他是個好男人,雖然僅有十秒鐘的一面之緣,至少在我人生這大約十秒鐘的時間點裏,他扮演的是這樣的角色。

我將他放進我的男人櫥窗裏,編列第一號。

2010年2月5日 星期五

過客

在某個交友網站才待了幾天,感慨現代人不知道是生活步調太匆忙還是禮貌基礎沒有奠定好?

今天將一位小鬼頭加入我的即時通,下午掛網時看見他在發出招呼訊息,就暫時放下工作跟他小聊幾句。才說沒幾句,他就跟我要電話,我告訴他不要電聊,因為我還要工作。然後,他馬上離線。

其實情有可原,他是付費的使用者,每個月花一點點來交友網站的目的就是要找到他想要的人,不符合他的需求,當然要趕快掉頭走人,繼續擷取下一個。就好比找工作,這份履歷丟完了,趕快再丟下一份,機會稍縱即逝。

我感慨的是,人情不該只是如此淡薄。人跟人之間的緣份,不該像翻電信黃頁簿那樣,一目十行的翻過去,不多說幾句話,怎麼知道對方的內涵?

我跟我的另一半是在網路上經過六七年的溫火慢燉,才修成正果的。對於那種接觸沒幾次就想跟對方怎麼樣的人,我確定那是很難開得出好桃花的。

隨著他連聲「bye」也吝說的離線,我也不費吹灰之力又D掉了一個過客。

2010年2月4日 星期四

終於姍姍來遲

大姨媽真的老了,得三請四催才姍姍來遲。2/2才說喉嚨痛可能她要來了,果然不到兩天她真的來了。看來我的經驗還是勝過醫師的專業。

最近常跟老伴嗆聲,可能更年期快到了。

跟他結婚七年多,忍受他用後腦杓對著我的日子竟然已經這麼久了。因為網路,我們認識,而因為網路,我們也相互排斥。婚後我走入實際的婚姻生活,轉型為脂粉不施的黃臉婆。但是他並沒有跟網路做任何程度的切割,仍然流連在虛擬的世界裏,頂多是轉換領域,從交友活動變成線上遊戲。

他也受不了我像個碎碎唸的老太婆,就不能讓他痛痛快快地電玩打到爽。有時我真覺得我好像他媽,抓狂起來真的很想掃帚拿起來追打。

算了,看他的背影總好過看他的死臉。喉嚨比較不痛了,為了迎接大姨媽的來訪,今天,我犒賞自己一碗麻辣方便麵。

2010年2月2日 星期二

大姨媽還不來

遲了一個多月,我的大姨媽都不肯來,即使吃了婦科開的催經的藥,它不來就是不來。這兩天肚肚有點痛痛的,好像快要來了。不過一個月前該來的時候肚子也是有點痛痛的,但是只來了一些些大姨媽的妹妹--小姨媽。

今天喉嚨痛了,我倒是有點竊喜。家醫科的醫師說經前症候群裏是不包括喉嚨痛的,但是過去一年的經驗裏,只要大姨媽要來,我的嚨喉就會痛到爆;大姨媽一走,喉痛就不藥而癒。到底,他的專業跟我的經驗,哪個比較具有可信度呢?

開年第一痛

該死的喉嚨又痛起來了,嚴格說來是昨天下午就有病兆了。

上次看病是1/25星期一,想說吃久一點的藥也許可以撐比較久,就去醫院找童拿一星期的藥。無奈停藥才一天,它又痛了。

十年來醫療收據一年比一年大疊,九成都是ENT。我的鼻喉像是得了不治之症,一停藥,同樣的症狀就會一再地反復出現。前幾年都是鼻子的毛病,近幾年轉為喉嚨。

過去我是胡益揚的忠實病患,自從七年前搬來高雄,只要鼻子喉嚨的症狀又蠢蠢欲動,我一定二話不說找胡去。但是看久了我都覺得不好意思了。後來我到處掛號,好幾家診所輪流光顧,為的是給胡一種我已經被它治癒了的假象,這樣他應該比較不會有壓力。

有一陣子我常去余國榮那裏,算一算,也只不過平均一個月才輪到他一次。但他看到我卻笑著說:「妳最近常出現喔。」真想跟他說,其實一個月之中還有三次我是在別人那裏出現。

現在比較常去找童維康,有時去醫院,有時去楠梓,覺得他還滿親切的。至於胡益揚,我還是會出現在他的診所裏,因為我女兒喜歡去他那裏,他用小鏡頭看診,女兒可以從螢幕裏看到自己的喉嚨;而且那裏噴喉嚨的藥甜甜的,女兒很喜歡;更重要的是,那裏放了很多玩具,令我女兒愛不釋手(雖然那些玩具都被他兒子玩到屍骨不全了)。

2010年2月1日 星期一

關於男人櫥窗

很多年前有一首歌叫做「訂做一個他」。

社會這麼現代,科技這麼發達,有什麼不能「人造」的呢?但是人工雕琢的太做作,自然而然的又可望不可及,那麼收藏總可以吧,欣賞總可以吧,畫餅充飢總比什麼都沒有來得好吧。

我沒有那麼好的運氣遇到一個好男人,我沒有那麼大的力氣去訂做一個理想的男人,當然,我也沒有那麼強的耐心去對待一個完美的男人。那麼,就把形形色色的男人收進櫥窗裏,心血來潮時拿來玩賞一下。

我的囊中之物,在某種意義上必須是好的。因為爛男人應該抓去遊街示眾,只有好男人才夠資格舒舒服服被放進櫥窗裏,在蘋果燈下承受讚美的掌聲。

女兒想要個妹妹

女兒常跟我要妹妹,她說一個人好孤單。

我告訴她有了妹妹,妳就再也沒有自己的玩具、自己的房間、自己的電視節目......,而且妹妹會跟妳吵架。

她信誓旦旦的說:我可以跟她同睡一個房間,我們可以一起玩玩具,我會把電視讓給她,而且,我一定不會跟她吵架,我會好好的照顧她,像妳疼我一樣的疼愛她。

其實我想說的是,有了妹妹,妳就無法擁有完整的母愛。

如果家裏只有一個小孩,一顆蘋果他可以吃到全部,真是過癮;如果家裏有兩個小孩,一顆蘋果只能吃到二分之一,那還算足夠;如果家裏有三個小孩,一顆蘋果只能吃到三分之一,有點意猶未盡;如果家裏有四個小孩,一顆蘋果就只能吃到四分之一,那恐怕就會有點遺憾。

我是在一個有很多小孩的家庭裏長大的,在這樣的家庭裏,一顆蘋果只能分到足夠塞牙縫的分量。而母愛,我幾乎沒有感受過。太多人在跟我瓜分一個母親,我所能分到的,往往只有母親關心別人時的背影。

我不要給我的小孩這樣不足夠的人生,我希望她能得到的是完整的一個母親,因為我沒有那麼多力氣可以去愛那麼多人,我只想愛她一個。

2010年1月30日 星期六

開幕感言

又一個新的虛擬寫字樓開張了,這都要拜某位認真工作的男人之賜。

十五年前,我遇到一位認真工作的男人,他是某種專業領域的專業人員。他的認真讓我一股傻勁想要知道他更多。當時,我還只是個情竇未開的妙齡女郎。我來到了這個專業領域的最高學府的網站,一待就是五個年頭。本來只想看看屬於他的專業是怎麼一回事,後來卻是我逐漸將他淡忘,而在那個網站認識了很多人。

一度,它是我心靈的寄託,一天沒上去看看朋友讀讀文章,就覺得那天生不如死。

五年後,我離開它,因為某種緣故。然後,我結婚、生子、上班、離職、等死......。那個網站,我再也沒登入過。

彈指又過了十年。上帝的題材太少,黔驢技窮的祂為了歹戲拖棚,只好讓相同的故事重演一次。同樣的專業領域,同樣的認真男人,我的思緒,就這樣被牽著回到了十五年前。我醉著,我慌著,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撫自己。只好,再找回十五年前的傻勁,我回到了那個專業網站。

睽違了十年,它真的是「景物依舊,人事已非」。整個網站空蕩蕩的,留言與文章,全都停身在十年前年離開的那個時候。我還能看見十年前熟識的朋友,以及我曾經留下的支字片語。但是,所有的使用者,全都「查無此人」了。

好傷感,好像我深深地睡了一覺,時間因而停格了一般。猛然驚醒,所有的人全消失不見了。只剩下我,獨自一人穿梭在闃無人聲的每一個討論區裏。

所以我來了,一如過去,來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,我想我依然會逐漸淡忘那個該死的認真男人,但是會在這裏停留多久?就看上帝這回的劇本是怎麼寫的。

越來越吃不飽了

女兒的食量越來越大了,
以前我們可以合吃一個便當,
她吃四分之一,我吃四分之三,
後來,她吃三分之一,我吃三分之二,
現在,她吃二分之一,我吃二分之一。
為了繼續跟她合吃一個便當,
我只好讓自己越來越吃不飽了。